不是
电子烟。
车里常年堆放锅具，尾箱全是油腻，手刚撑下去，就被又粘又滑手感恶心到不行。赶忙换
位置，改撑住纪晨风胸膛，这才发现那吵闹鼓点声原来是他心跳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摔到哪里，半天没有动静。昏暗光线下，他上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，下半张脸则被路边路灯染上温暖橙红，叫人辨不清表情。
“纪医生，你没事吧？”
掌心下心跳又重又乱，看来刚刚被吓得不轻。
“你先下去。”
马路边，路灯下，纪晨风站在面包车后，正弯腰整理着车厢内杂乱箱子。
人工耳蜗这种东西，虽然能叫失去听力人重新听到声音，但无法叫他们很好地分辨声音传来方向与距离。
也就是说……
“纪医生。”站在他身后，用正常音量叫他。
纪晨风猛然回过身，可能没想到会离他这样近，下意识地后退，结果
个不稳失去平衡往车里倒去。
法狠下心对待被她调换孩子。想通过虚假母爱弥补切，说白不过是厢情愿自感动罢。
将抢来钱全部捐给穷人强盗就不是强盗吗？
只要不将恶贯彻到底，恶就可以变成善，天下哪有这样事情？既然选择成为恶人，将自己利益放在首位，从做下决定那刻起，道德和仁慈就都是多余。
不伦不类善，比纯粹恶更叫人作呕。
“放心吧，不会做什
。”转过身，冲满脸担忧女人笑笑，道，“只是对他有点好奇而已。感觉……们可以成为很好朋友。”
良久他才开口，嗓音听上去沙哑异常。
摔倒时候和他腿交错在起，加上现在手撑在他胸口，姿势确实有点尴尬。
“抱歉，压到你。”答应着，挪动身躯，膝盖不小心往上顶顶。
纪晨风闷哼声，猛地抓住胳膊。
被顶到地方硬度可观，动作微顿，低头看眼。
也就是说……哪怕已经走到他背后，他可能也感觉不到存在。如果突然出声，他就有很大概率被吓到。
承认，确实存着几分故意。比起冷冰冰表情，他还是惊慌失措模样更有趣。
“小心！”对于欣赏他狼狈，满心期待，表面却仍作出想要搭救他样子。
带着些许凉意手指划过手背，慌乱中纪晨风把攥住手腕，没能起来，反倒凭借着惊人巨力将也拉下去。
等回过神时，耳边全是嘈杂规律鼓声，刺鼻机油味充斥鼻腔，身下则是纪晨风像石头样硬身体。
这种程度安抚已经是极限。严善华像是还有话要说，却已经没有耐心听下去，在她张嘴之际再次转身，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去。
“老板，下次再来啊！”
满身是汗中年男人正好在此时回来，与交错而过时，朝憨笑着点点头。
真脏啊。
漠然地扫过眼，没有理他，加快脚步远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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