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庭：“颜昭？”
颜昭回过神来：“啊……这样切对吧？”
见他动作对
，沈元庭松开手，但还是站在他身后。
颜昭
边处理食材，边感叹：“
以前就觉得做菜很难，但真正做，才发现它比想象中
还难。”
沈元庭道：“你不熟练而已，多
“这周五下午。”
“时间够。”
颜昭把肉倒回砧板，握刀去切片。肉滑腻腻，柔软中带着韧性，颜昭切得很慢，但肉总是从刀下挤出滑走。
真想把这玩意儿剁成泥！
颜昭扯扯嘴角，落刀不稳起来，锋利刀刃从上剖下，险些切到他手。
厨房被搞得这
乱，沈元庭有些头痛。可见着那个背影，他又没办法发怒。
很久之前，他也见过这个场景。那时虞薇还住在家里，还是个温柔母亲。阿姨请假，她便亲自下厨。束起头发，系上粉色围裙，她照着菜谱，步步将食材切块、切丝，最后被噼里啪啦爆开油吓得躲在锅盖后面，连火都不敢去关。
炒焦食材当然都倒进垃圾桶里，但这个里脊肉……
颜昭端着碗，问沈元庭：“它还抢救得过来吗？”
沈元庭看着那团适合打上马赛克肉，说：“勉强还能用。你把刀洗。”
：“……”
太阳穴突突地痛，沈元庭叹口气：“你先出来吧，别被熏着。”
颜昭“唔”声，从厨房里走出来，眼睛却已经被熏红，眼角还带着点泪水。
明明是照着菜谱做，为什他就会搞成火灾现场……
沈元庭把楼窗都给开，待烟雾散得差不多，再去厨房看颜昭干好事。
“你急什？”沈元庭扣住他手腕，“有在还能饿着你？”
男人气息侵入而来，颜昭身体僵，任凭沈元庭覆盖上他手，带着他把那些滑溜溜肉码成排，刀落，它们顿时化作厚薄适中肉片。
沈元庭给他演示：“这样切，不会切到手。”
颜昭垂着眼，没有反应。
为什……感觉有点奇怪。像是条鱼，在平静水里吐个气泡，那气泡缓缓上漂，到水面，忽就破。
颜昭听令照做，用流水清洗刀面，把刀递给沈元庭。
大佬你来。
沈元庭却没接：“你不是要做水煮肉片，看着你来。”
颜昭怀疑道：“你确定？来做话，可能折腾到晚上九点都没饭吃。”
“你是要今天就学会吗？”沈元庭挽起袖子，露出线条利落手臂，“你什时候录节目？”
流理台上片狼藉，几片蔫哒哒菜叶散开，蛋液飞溅而出，碗里堆着克苏鲁风格肉块，沈元庭看就知道不能下锅。
联想下食材，沈元庭问：“你要做水煮肉片？”
“恩。节目组要求。”颜昭说。他给导演打电话，问能不能做泡面，当然是被无情打回来。
厨房直只有沈元庭在用，流理台上向明亮而整洁，现下却乱糟糟。
颜昭有些尴尬，上去把调料瓶放回原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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