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教学楼就在前方,他却忽然扯住袖子,问要不要再走走。想着这可能是自己和他在中最后次散步,便欣然应许下来。
绕着操场又走两圈,到快打铃,们才缓缓往教室走。
“谁把门关起来?”握着门把,边说着边推门而入,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,耳边就听到“砰”地两声,吓得差点原地起跳。
细碎彩色纸片从头顶飘落,课桌椅被摆成“回”字型,空出教室当中场地,除班长站在讲台后头,郭家轩与方晓烈左右在门口拉礼炮,其余人都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,朝投来热烈目光。
回头看眼贺南鸢,用眼神询问他什情况。
“那们寒暑假都见不到?”愣愣望着他,内心片戚戚然。
他垂着眼,拇指摩挲着脸颊,虽然脸上表情很淡,瞧着非常镇定,但较往日更重手劲还是能窥见几分他心中急躁。
“是接下去年们应该都见不到。”
救命啊,们才在起几个月就要分开年?人生才几个年啊?
消沉地不行,接下来几天简直到食不下咽地步。郭家轩他们是第二批知道要走同学,而班级里其他人也在他们之后慢慢得知即将回海城消息。
海城备战高考。
他意思是,六月初回海城参加会考后就不要回山南,留在海城心无旁骛地学个年,搏个好成绩,以后回忆起来,也没有遗憾。
和他大吵架,让他别管。可又知道,就跟当初无法自主地来到这里,如今离开,自己也是做不主。
挂电话,有些垂头丧气。
贺南鸢倒杯水给,默默放到身旁桌子上。
“你欢送会。”
“什?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。
郭家轩和方晓烈这时人架住边胳膊,不由分说将往教室
那段时间,可能觉得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,王芳都对格外宽容。
离开前天,吃完晚饭,郭家轩他们说去小卖部去小卖部,帮老师搬作业搬作业,最后往教室走只剩和贺南鸢两个人。
五月底山南,天气晴朗,满目绿意,风吹在脸颊上,温暖又柔和,是年里最舒适季节。
“以后就不能陪在你身边,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。”背着手,三步叹气道,“每天晚上记得给打电话。就算不在,你学习也不能懈怠,知道吗?”
贺南鸢静静,道:“……知道。”
“会考结束就去厝岩崧找你。”拉过他手,紧紧握在手心。
讲电话时完全没避着他,因此他应该是能从与米大友争执中整理出有效信息。
“今年暑假们可能不回去。”贺南鸢道,“不仅是暑假,寒假也不回。舅舅说最后年,让们别回去,最近在跟学校商量这事呢。”
听,整个人都要裂开。
舅舅干嘛呀?这怎都不跟商量下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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