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指尖要碰上项链时,贺南鸢强硬地将项链把按住,不让他碰。
“阿妈信印呢?”他加重语气,又问遍。
贺明博愣,讪讪收回手。
他那双永远多情眼眸注视着贺南鸢,轻轻叹口气:“带来,在这呢……”他从大衣内侧袋里掏出块被手帕包裹东西,“开始,也是有寄钱给你阿妈,但她全都退回来。以为她是讨厌,不想跟联系,就没再去找她。不知道,她偷偷生下们孩子。”
点点剥开外层素色手帕,朵六角形雪花缓缓呈现在两人面前。由于年头有些久,雪花表面起层氧化反应,与贺南鸢那朵比起来“脏”不少。
看时间差不多,就换去边上那桌,既保留贺南鸢与渣爹谈话空间,也不至于离贺南鸢太远。
“你放心,这儿也能听见你们说话,他要是乱说话,就替你上去扇他。”撸起袖子道。
“不用。”贺南鸢喝口巧克力奶,想也没想拒绝提议,“到时候你别动,自己来。是未成年,又是他儿子,还是少数民族,真打出事,最多就是家庭纠纷,他们奈何不。”
嚯,这是把BUG卡得明明白白啊,背地里做多少功课?
离约定时间还差两分钟时,店门上铃铛轻响,名穿着长款大衣儒雅中年男人推门而入,环视圈室内,明确地朝贺南鸢走来。
东西有没有被爱惜,眼就能看出来。要是贺南鸢这辈子都不找贺明博要回这朵雪花,它说不定就要在哪个犄角旮旯直脏下去,永远不见天日。
“所以,是她错吗?你次次给她希望,说会去找她,却又次次爽约,以各种理由搪塞她,都是她错吗?知道她有孩子又怎样,你难道还会娶她吗?”贺南鸢攥紧项链,手上骨节,bao起。
贺明博靠向椅背,表情变得有些苦恼。这种“苦恼”在初中班主任脸上经常看到,般他觉得冥顽不灵,跟说不清时候,就会露出这种表情。
“至少可以
“久等。”不知道是不是有特地保养,贺明博与十多年前相比没什太明显变化,身材点没走形就算,脸上也只是在眼角多几条岁月沉淀细纹。四十多岁人,瞧着就跟三十多样。
看起来过得很好啊,这多年,完全没有点心理负担样子。在贺南鸢对面坐下时,他眼里看不到丝毫愧疚和心虚,态度温和又客套,不像是对儿子,更像是对个可有可无工作人员。
“你长得……跟白珍很像,眼就认出来。”他微笑着说道,仿佛这多年从来没忘记过那个被他抛弃在山南层禄族女孩。
“很庆幸长得不像你。”贺南鸢从怀里掏出那条银色爱心项链,推到桌子中央,道,“阿妈信印呢?”
见到项链,贺明博眼里涌现惊喜,伸手就要去拿:“这是当年送给白珍定情信物,想不到她直留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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