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没事儿,您看瘦,可能是因为长高吧,最近喝好多牛奶。”在桌子下头踢踢郭家轩,让他镇定点。
“是吧,今天就觉得你好像高,以前看着和家轩样,现在都比他高点。”郭锐洗手,顺路端两碗饭过来,给和郭家轩人碗——那碗被压得瓷实,郭家轩那碗只有可怜几口。
“妈,也在长身体,你怎只给盛这点?”郭家轩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碗。
马向卉过来坐下,横他眼:“你都胖成啥样还吃?长大媳妇都讨不。”
“还不是你小时候给吃太多,把胃撑大……”郭家轩小声嘀咕。
中离郭家轩他们家还得二十几公里,公交虽然也能到,但间隔时间太长,般都是郭锐周五开车来接们回去。
车在门口斜坡上停好,郭家轩妈妈马向卉就从院子里迎出来。
“可算回来。”她身形微胖,烫着头卷发,不打郭家轩时候,脸上常年带着笑,在对面山脚下酒庄工作,据说因为性格爽朗大气,非常被领导赏识。
她上来就从和郭家轩手上熟练地接过装有脏衣服袋子:“快洗手去,马上开饭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山南人都这样,还是只有柑县才这样,郭家厨房和客厅是在起。四边形房间,灶台占两边,剩下两边分别摆着会客沙发、暖炉和吃饭饭桌。
“你妈也是为你好,让你饭少吃点,又没让你菜少吃,三个菜还不够你吃啊?”郭锐说着夹块鸡给儿子。
扒着饭,看他们家吵吵闹闹,心里既觉得有趣,又隐隐有些羡慕。
自有记忆以来,米大友就经常在外面应酬,不怎在家吃饭,十岁前大多是跟妈两个人吃饭。
后来妈生病,经常要住院,米大友顾不过来,就给请个保姆。再后来妈去世,米大友干脆将送到所双语学校寄宿
“哇,今天有三个菜。”郭家轩甩着刚洗过手,探头看眼桌上三个菜,口水都要流下来。
来山南前,个人吃饭保姆都得做三菜汤,随便点个外卖就是上百;来山南后,才发现原来家人顿饭可以只吃个菜。
记得刚到这里第天,当看到桌上只有两道菜时,还以为这是有台本“变形记”,他们是故意磨练,让知道生活不易。后来和郭家轩熟才知道,没来他们家前,他们晚上都只吃道菜。这道菜通常是道有荤有素有汤烩菜,他十几年都是这吃过来,这个“贵客”来,马向卉觉得不能怠慢,才又加道菜。
“小夏,你身体怎样?那天听老郭说你踢球时候晕倒,都要吓死,还好后来医生说你没啥事。你是不是读书太辛苦?”马向卉说着,死命压压碗里饭,“你是长身体时候,得多吃点,都看你瘦。”
郭家轩正捏着块鸡往嘴里送,闻言手抖,鸡都掉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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