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早上那个匿名提问缘故,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?
操。
为什偏偏是贺南鸢,恶心死。
后脑勺还肿着,碰就疼,光洗头就洗刻钟,又因为些不可名状心理,导致觉得自己好脏好脏,在花洒下冲好久。等洗好澡围着浴巾走出淋浴隔间,外头陆陆续续进来不少人,都是上好晚自习回来。
往自己那排储物柜走去,刚走到口子那儿,就看到那储物柜对面站着个赤着上身颀长身影。
耳边呼吸窒,过会儿,听到声长长叹息声。
“看你成绩,看你表现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
握紧手机,刚软下去刺瞬间又坚硬如铁:“是你儿子米大友,是你亲儿子!你对邱允那便宜儿子要啥给啥,千依百顺,到这你装什严父呢?妈活着你不管,她死你给送这穷山恶水破地方。在这过苦日子你在海城家三口和和美美是吧?你,你没有心!”
“啪”声,电话挂。
?”接起来,语气不善。
“什什事?你说什事?把你送那远都不给安生,踢个球都能踢进医院。操他妈郭锐给老子打电话时候哭哭啼啼,还以为你快不行,差点当街下跪。”米大友大着嗓门道。
唇角微勾,道:“他哭是因为把踢进医院是他儿子,要有什事你还不宰他。”
当初米大友把送来山南,托他位战友关系,那战友帮安排好学校,又叫自家小舅子,也就是郭锐照顾。做错事,米大友罚三年流放不得归家,中秋、国庆,连寒暑假都是在郭家过,掐指算,也有年多没回海城。
“你有事没?”米大友问。
那肤色,那头发,看就是层禄人,加上他左耳上金色耳环……只是个背影,就断定对方是贺南鸢无疑。
晦气,太晦气!
要不去隔壁避避?也不是说怕他,但……现在看到
瞪着被挂断电话,粗喘着,又回拨过去,响两声就被掐断。
得,看来今年过年也没戏。
坐床上冷静片刻,看眼时间,要九点半。生气归生气,个人卫生还是要搞好。丢开手机,下床拿洗漱用品,打算趁大部队没回来前把澡洗。
温热水流划过肌肤,脑海里,贺南鸢脸闪而过。顿时落在肌肤上水珠就跟只只蚂蚁似,让毛骨悚然,很不自在。
扶着墙壁,低垂着脑袋,陷入沉思。到底为什会做那种梦啊?钢铁直男枚,要做春梦对象就算不是莫雅,也该是个女吧?
“有事,快死,这儿治不好,你把接回去治吧。”
“没事是吧,没事挂。”米大友不吃这套,见对答如流,知道这是没事,就要把电话挂。
“等等!有事有事,还有事没说呢!”连忙叫住他。
电话那头没说话,但也没挂。
软下语气:“爸,今年过年能回家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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