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川手抖,立刻放轻力道。
享受着他服务,眯着眼道:“在柴房里发现很多‘正’字……”
酒精棉球突兀地停在个地方许久,过会儿,摩川放下夹着棉球镊子,将桌上创可贴递给。
“画代表次禁闭,还是天?”拆开创可贴,小心递给他。
他单手给贴上,像是怕不牢固,贴完左右还用力按两下。
老言官慈爱些也就罢,偏偏古板又严苛,只要犯点错,就对他动辄打骂。柴房里那个个“正”字,到底是多少次禁闭积累下来?
天又天,年又年,他由那个打不服少年,终是长成如今模样。他不再挣扎,不再不甘,如他“父亲”教导那样,履行着言官职责,日复日。
望向殿里那座巨大鹿首人身像,这次不再从祂眼里看到悲悯,只是无尽冷漠。
频伽传达信徒愿望,那频伽愿望又有谁来传达呢?
中年夫妇待有十几分钟才离开,他们走后,换坐到摩川对面。
面吧。”无心再跟赵辰元通话,随口敷衍句便挂断电话。
柴房又脏又乱,地上满是稻草,角落里塞满各种废弃农具和家具。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进来,都只会关注有柴火那面墙,很少看其它地方。
也是今天凑巧,在柴房多待会儿,看到对面墙上模糊痕迹。
移开挡路破烂桌子,满是污迹、布满青苔墙面上,是个个浅白色“正”字。摸着有微微凹凸感,应该是用锐器刻上去。
这样间破败柴房里,谁会在这里刻“正”字?这些字又代表着什呢?
这回是真吃疼:“哎呦,你轻点!”
他拿走垃圾和酒精棉球,再次进房间。
这态度,明摆着不想回答。
趁他没回来,翻找阵,找到被放置在角落
他视线下落在额头,微微蹙蹙眉。抬头摸摸那处,摸到个鼓起来肿块,以及点已经干涸血痂。
“哦,刚刚劈柴时候不小心被飞起来木片溅到。”解释道。
他起身走进自己屋子,过会儿,拿瓶酒精棉球和张创可贴出来。
双手交叉撑在矮几上,乖乖仰着脸任他给处理伤口。
“嘶,好痛!”酒精擦过伤处,只是很小刺痛,却发出夸张痛呼。
摘掉耳朵上蓝牙耳机,转身冲出柴房,快步往大殿走去。
心里已经有个模糊答案,但还是想要亲自证实。
来到大殿时,摩川正在接待信众。那是对四十多岁夫妇,因为小儿子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,总是咳嗽不见好,特地来给孩子向山君祈求平安健康。
在旁边默默听着他们夸赞自己孩子是如何如何可爱,如何如何懂事,脑海里却不自觉浮现出11岁摩川。
11岁少年,本来也该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宝贝,却因为被选为言官继任者,不得不远离亲人,独自在庙里修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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