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川怔,放下铜壶,看看,又看向穗子,手指抚过垂落流苏,拽着将它从手中点点抽离。
“还以为找不回来。”
温暖室内,除穗子上檀木珠彼此摩擦发出微弱响动,只有暖炉中柴火燃烧噼啪声响。
张开手,任由他取走穗子,却又在最后刻,难忍心中冲动,追上去把握住他要收回手。
“不说谢谢吗?”哑声问。
震惊归震惊,但并没有要和他相认打算,就觉得大家桥归桥路归路,维持现状才是最好。至于对方会不会认出,或者是不是已经认出,跟没关系,也懒得想。
那之后找严初文玩都会尽量避免和摩川撞上,不是趁他外出时候去他们寝室,就是干脆把严初文约到外面。
本以为不在个院系,又把猎弓社退,这次该真不会再有什交集。
结果万万没想到……跟他之间孽缘就跟墨菲定律似,越是推拒,纠缠越紧。
抽完烟,站在小楼外,踌躇片刻,轻轻推开门。
回想下,眉头越皱越紧:“小言官是不是就是……那个白衣服男人儿子?”
“养子。”严教授接过话头,为科普起“言官”由来。
那长串故事已经有些忘,大概就是头九色鹿救在山林里迷路层禄先祖,还把他们带到现在厝岩崧,让他们能够休养生息、安居乐业。
层禄人感念九色鹿恩情,为牠建立神庙,代代供奉。但神语言对凡人来说太难,层禄人总是无法很好领会山君意思。因此,为更好地守护厝岩崧,九色鹿便在层禄人中选出名自己聆听者,赋予对方降下神谕职责,消灾赐福能力,这个人就是“言官”。
每任言官都是固定模式选出来,上个死去,下个继任,再在全族不满三岁孩子中选出自己养子,将他抚养长大,然后循环往复。
摩川坐在沙发上,正拎着炉子上铜壶往杯子里倒茶。扫眼整个楼,不见黎央踪影。
“黎央呢?”在摩川对面坐下。
“上楼写作业去。”他将盛满奶茶杯子推给,自己又另倒杯。
奶茶没有加糖,是淡,但奶味与茶味配比绝佳,并不难喝。
“对,那天在巴兹海,捡到这个……”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条修好背云穗子,伸手递过去。
“小胤你怎?肚子疼吗?”菀姨关心地摸摸额头,“怎脸色这差?”
笑得难看:“没事,就是突然咬到舌头。”
那时候因为些事,跟摩川关系进步恶化,已经退猎弓社。骤然知道摩川和少年是个人,整个人都要不好。
这怎能是同个人?
个那?个这??难道是被他那个变态养父养歪,最终长成自己最讨厌样子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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