瞪着他,转身就走。
胸前奖牌晃得难受,把扯住,发起狠来想扯下来丢进身后火堆里,临又有些舍不得,最后紧紧握在掌心,握得指关节都隐隐作痛。
得罪是那个表里不假圣人,这奖牌自己辛辛苦苦挣来,拿它出什气?
再待不下去,跟严初文他们打招呼,独自回研究院。
之后几天,没再见过摩川,甚至没怎出过门。当然不是因为他莫名其妙警告。只是皇甫柔催得紧,埋头在房里搞创作,有些不知日夜。
“永远都是频伽与山君追随者。”他语气坚定有力,仿佛这并非千篇律套词,而是他发自内心愿景。
昆宏屠领完奖欢欢喜喜地走,接上去,站到摩川面前。
火光映衬下,平日里冰雕雪砌般人也染上丝温暖颜色。从涅鹏手中接过最后块奖牌,摩川默默替戴上,动作间,鼻端满是檀木香气。
“谢……”
“这里不是你寻欢场,柏胤。”
,脸上不知是兴奋还是被篝火烤,浮起两团红霞。
说着话,很快轮到弓箭队领奖。奖牌不是寻常金银,而是木头做雕花方牌,用米白菩提子串着,十分有当地特色。
每为选手戴上奖牌,摩川都会和蔼地对他们说些诸如“你做得很好,山君以你为荣”话。
“那是神庙里那棵柏树籽做菩提子,戴着能够消灾解厄,哥,也可以当传家宝。”昆宏屠满脸真诚。
扯扯唇角,诚心逗他:“传不,结扎。”
出关那天,虽然对设计还不是很满意,但已是极限。迫不及待地想要呼吸新鲜空气,询问严初文附近有没有什可供游览景点。
“有个巴兹海,可以看到远处雪山倒映,在网上还蛮有名,不过就是有点远,离棚葛五六十公里呢。”严初文道。
多得是时间,五六十公里算什,又不是五六百公里。
问严初文要车钥匙,
正要道谢,摩川倾身凑到耳边,清晰地、明确地,说句只有们两个人才能听到话。
僵硬在原地,只是瞬间便完全明白他潜台词,他在说:死同性恋,别玷污这片净土。
胸口剧烈起伏着,吸进去是冰冷寒风,呼出来是灼热怒焰。
摩川拢着双手从身前退开,说话多不客气,表现得就有多渊渟岳峙。
跳跃火苗在他脸上、身上投下暧昧阴影,人心境真是很奇怪东西,之前还觉得这火焰温暖他,现在却恨不得他引火上身,同这腐朽火焰起化为灰飞。
昆宏屠表情茫然瞬,张口想问什,前头却已经轮到他领奖。
他连忙回过头去,几步上前,双手交叠在心脏处,恭敬地朝摩川弯下腰。
“频伽。”他切换成层禄语。
摩川替他戴上奖牌,笑着拍拍他肩,说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昆宏屠是个小个子,只有米七出头,看向摩川时需要微微仰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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